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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兆望
從山坳里向外流出一條水渠,把八丘大小不等的田分成南北兩半,梯田最大的一丘緊挨著生產(chǎn)小隊分糧的屋后,泥墻和石板結(jié)構(gòu)成屋的連接處可是個鬧市區(qū),它們?nèi)绻R聲放歌,嘰嘰喳喳,聽得人無不心煩。
生產(chǎn)小隊長發(fā)動輕壯勞力,上山砍來松樹枝條,在田埂上打上木樁編成籬笆,把幾丘靠路邊的田圍得水泄不通,防止雞、貓、狗入侵農(nóng)田。
老農(nóng)們犁好田做好秧田板,播上谷種,干好這些技術(shù)活后,其余的工作交給了我們。
清晨在青蛙的陣陣叫聲中,我們開始來到秧田區(qū),隊長嚴厲地板著臉,做了工作上的程序安排:首先把田里的水放掉,秧田板盡露,溝中留有水,到了快下班時重新把水灌滿,最主要的任務(wù)就是水放掉之后,谷種不能讓麻雀吃掉,不可掉以輕心,因為秧苗的好與壞,關(guān)系到全生產(chǎn)隊的口糧問題,因為沒有秧苗就種不了田,種不了田就沒有稻谷,也就沒有白米飯吃,就得餓肚子……一套一套喋喋不休,讓看上去很輕松的工作,被隊長這么一說,我們都感覺到了趕麻雀的責任重大。
隊長并不因為我有面子或我是他的親眷,而將這份輕松工作分給我。過了春節(jié),全生產(chǎn)隊勞動成員坐在一起,評定勞動工分等級,當時十五歲的我身矮個頭小,領(lǐng)到了特殊的2分8厘工,毫無疑問,特殊的工分等級得到了特殊的工種——“趕麻雀”。
就這樣,一場持久戰(zhàn)拉開了序幕。我蹲守在泥墻屋和田埂之間,麻雀出沒密集的地方,我便手拿竹絲棒揮舞著,“喔——嘻,喔——嘻”驅(qū)趕著麻雀。
一開始,麻雀見有人驅(qū)趕,得不到什么便宜,也不經(jīng)常來光顧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漸漸徐進,從開始零星騷擾到經(jīng)常到訪,甚至旁若無人似的,成群結(jié)隊飛到秧田板上,啄起谷種就飛,極為迅速。我趕到東,它飛到西,趕到西又飛到南,麻雀怒視著我,嘴巴里還發(fā)出挑戰(zhàn)的語氣:你能有我快,你能奈我何。
我心中在想,難道就沒有辦法,治不了你們這些扁毛畜生不成?第二天我拿了些破紅布頭,從南到北拉上細繩,每隔一米系上一塊,果真當麻雀飛到籬笆上驚動小細繩,紅布頭隨即搖晃,雀兒們被嚇得屁滾尿流、無影無蹤。
但是它們每天還是來體驗一下到底有多厲害,日復(fù)一日,麻雀似乎感覺到,那搖晃飄揚的紅布頭最多就是黔驢之技,因此又瘋狂地直入秧田,啄起谷種就飛,害得我趕得滿頭大汗也不能罷休。因為用了許多方法嘗試,最多一兩天管用,我就把情況告訴了父親,父親連夜趕制武器。翌日,我拿起彈弓,袋子里裝滿小石子,望著那些扁毛畜生,我咬牙切齒地自語:今日非要拿幾只來練練靶子不可。
我躲在一暗處,麻雀見沒有人影,一窩蜂地飛到籬笆上,我頓時抓起手中不熟練的彈弓,“呼”地一聲,彈子飛出,一只麻雀應(yīng)聲落地,麻雀見有同伴掉落在地上驚慌失措……不過麻雀并不死心,還是每天都要來個幾回。
到了拔秧苗移栽的時候,隊長檢查了靠田埂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秧苗極為稀少,一聲令下說我沒把秧田看好,讓麻雀吃掉太多,每天扣除五厘工分,從每天一角錢的收入降到只剩下八分錢。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 編輯:葉青 姜智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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