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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麗艷
一部回憶母親的散文作品,出版十年間先后五次再版,發(fā)行量超百萬冊;27萬字,51個故事,《娘》就這樣走進了億萬讀者心中,來看看淳安讀者眼中,這本書留下的印跡——
在眾多讀物中,一本本地翻找自己喜歡的那本,也可以說是與自己有緣的那本,因為我除了買自己喜愛的作者寫的書,剩下就看眼緣?!赌铩肪瓦@樣毫不經意地撞進我的雙眸,驅使我翻開扉頁尋找前言或者簡介,只因這個書名。
“娘,就是那只為了兒女,一輩子沒有停歇、無處停歇,也不肯停歇的無腳鳥?!弊髡吣赣H素描像旁的文字,再一次擊中我的內心,這不正是我母親的寫照么!
這本書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全部翻閱完,不是因為工作繁忙,也沒有生活瑣碎的說辭,而是拜讀的時候總有那么幾處,在作者自責反省之時,也讓我深感自身的不足。每每在這個點,我都會合起書本,因為感覺沒有再繼續(xù)讀下去的勇氣,但最后還是按耐不住對結局的窺探、不想半途而廢的想法,一次又一次再度拾起。
作者彭學明從湘西的小山村走到大城市,再到首都北京,窮苦孩子的奮發(fā)圖強在他身上表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而他無時無刻不苛責的母親,在他成長道路上的精心呵護,以及自強不息、與人為善的言傳身教,更是他成才的優(yōu)渥土壤。
作者成長的每一個時期,娘那種“以命相守”的呵護,都能讓每一個讀者在深感不易中回味無窮。其中,兩個時間點發(fā)生的事讓我印象最深。一個是作者讀中學時期,因為成績優(yōu)秀,反而帶給他變態(tài)的自尊,讓他對家庭生厭,對母親生怨,不愿回家,甚至不希望娘出現(xiàn)在學校,讓自己丟人。幾年的不歸家,幾年對娘的不聞不問,娘癱瘓在床他都無從知曉。這個章節(jié)讓我出離憤怒,在心里痛罵作者的同時,也想到了自己的高中時期。那個時期的我也是一個住校生,一周回家一次。隨著社會的發(fā)展,生活質量逐年提升,從我小學時只能拿著同學剝下的香蕉皮舔咬,到高中時可以讓母親買香蕉吃,生活條件越來越好。只是,由于父母忙于工作賺錢,不能像其他同學的父母一樣,隔三差五帶著燒好的菜來看望,每次看到在校門口或宿舍樓下等待的別人家的父母,就特別羨慕。羨慕之后帶來的心理反差就是埋怨,埋怨父母的不關心,導致自己不愿意努力學習,就是想讓父母后悔他們平時的不關注?,F(xiàn)在想來,曾經年少的我是那么無知,父母辛勤的工作不也是為了能給兒女一個更好的成長條件么?
另一個章節(jié)是母親去世前,她掙扎著不去醫(yī)院,卻還是被兒子送到醫(yī)院,由于害怕打針,她恐懼地向兒子伸出求救的雙手,卻被兒子無情地忽視。這個時候的母親應該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安慰和擁抱的吧。我想,如果兒子能拉住她的雙手,她應該有繼續(xù)堅持的勇氣。但轉念一想,如果兒子能拉住這雙手,之前也不會對母親如此無情。作者自責是親手殺死娘,悔得再深又有什么用呢?擁有時不懂珍惜,失去后才知悔恨!
這些文字讓我想起另一個猶如母親的阿姨。那個時候的我大學畢業(yè),在杭州這個省會城市獨自打拼,往家里也只是報喜不報憂。孤身漂泊的我有幸住進了一個杭州人的屋檐下,而這里就有我叫過“媽媽”的阿姨。從老房到新屋,從一日三餐到逛街游玩,兩年時間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陪伴,家庭的溫馨和母親般的呵護讓我這個外地女娃深懷感恩。
只是,日子久了必有磕絆,而我這個烈性子更是用“離家”傷透了這位“媽媽”的心。猶記得,我拿著行李即將出門之時,看著她在廚房想留而又拉不下臉面的躊躇;猶記得,我想丟下行李,跑去抱住她認錯卻又倔強不前的懊悔……一切,都因不懂珍惜!
《娘》這本書是作者靈魂深處的懺悔,樸實的文字,真實非虛構的故事,將作者的成長和娘的付出、艱難年代母性的光輝忠實地呈現(xiàn)在讀者面前,大概因為真實,才有直擊靈魂的力量。
父母在,人生尚有來處。父母去,人生只剩歸途。愿你我在有生之年,都能厚待賜予生命、呵護成長的父母,希望“子欲養(yǎng)而親尚在”!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 編輯:鄒楚環(huán) 姜智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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