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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凌紅
我做事很慌。閱讀,也是做事,做心里的事。人間四月天的尾聲,在某個深夜,看到了當當網(wǎng)的更新。新鮮的書跳出來,熟悉的名字跳出來,新奇的感覺跳出來。
這本書,成了我某種意義上的第一,唯一。第一次這么快地抵達,第一次這么迫不及待地等待,第一次如遠方故人般地品讀。盡管,對于“天籟之音”的立體真身,我只是百聞,卻未一見。
時間是每一個寫作者的風帆,在每一個熟悉或陌生的瞬間,有心之人,有緣之人,都能感受到作者對于時間的態(tài)度。這態(tài)度如同信仰,不舍晝夜。我以為《聲音之繭》是一本時間的書,作者七年之守終成此作,想來其間點滴大概都是故事。時間是圣物,也是魔鬼,作家最想扮演的角色就是時間的魔法師。她把日月山河收進眼中,把風霜雨雪收進心間,把愛恨情仇寫在紙上,驚心動魄有之,驚慌失措有之,撲朔迷離有之,剎那之歡有之,凡此種種,無疑想記錄下當時的心境,當時的心情,當時的自我。
每本書,都是不同人生的記錄本。
《聲音之繭》延續(xù)了作者大氣、空曠、哲思的寫作風格。作者和大地私語,和時間擁抱,用追光趕影的態(tài)度,一字一字寫下人世間的片片詩意。大起筆從四季落下,《春聲》《夏籟》《秋吟》《冬樂》,往里看是對應的四季,十二個月,一季,六個節(jié)氣。作者虔誠地跟著古人的足跡,沿著歷史的脈絡,順著光陰的大道,鋪開了一場場浩大的人間事。正如每個微笑的背后,或許都蘊藏著鮮為人知的執(zhí)著,對文字的執(zhí)著成就了蘇滄桑文字的華美——華麗而不夸張,自信而不張揚,沉淀而不沉悶,看似信手拈來的剎那,卻是深淵之靜的修煉。
所有的共情,都來自于人生的閱歷,自我的覺醒,心中的大愛。作者在自序中說道:“雨落在這件唯美的聲音雕塑上,山林中便會想起一場獨一無二的雨滴交響曲?!痹谖铱磥?,這就是作者的文字之美,語言之力,心靈之感。這個世界,自感越來越喧鬧,如同進入一場盛大的聚會現(xiàn)場,每個人都在表達著自己的情緒,卻少了一份沉穩(wěn)的安靜、一眼明媚的驚艷。文字也是如此。作者的聲音,是文字的聲音,是與天地歌唱的聲音,對此她或許不在乎別人對聲音是如何感知的,只淡淡地對應“遺忘是必然的,銘記也是必然的,如朝暾夕月,風掠檐鈴……”
《聲音之繭》從立春啟程,從故鄉(xiāng)玉環(huán)的回望中款款而來。母親在縫紉機前做新衣,蘇老師帶來一枝桃花,螢火蟲般焦慮迷茫的家長和孩子,裊娜的越劇唱段,秋天的第一批黑臉琵鷺,辛丑年驚蟄的敲梆聲,金雞嶺半山腰的那一眼山泉以及像黑沙灘一樣老去的姨婆,雙手緊捂胸腹走下輪船碼頭的長人蘇——這都是春的交響樂,彼時無聲似有聲。
這樣的物象,是親情的呈現(xiàn),在楊柳岸曉風殘月的臉上,在衣帶漸寬終不悔的陌生人眼中,在病樹前頭的滿眼春光里,這些都是暖和的,明媚的,溫柔的,不疾不徐的。這是蘇滄桑的春之聲。
沿著時光往前走,另一個驛站便是夏天的獨白。正如當下的時節(jié),有生如夏花之感。這些年,我看蘇滄桑的文字,愈發(fā)地感受到文字之外的禪意,她的文字是緩慢的,輕柔的,但質(zhì)地是剛強的。這剛強不易被人察覺,透著歷經(jīng)千山萬水的從容。散文寫作,從理論上說具有先鋒色彩。將所有的文字用“人”的一道道軌跡串聯(lián)起來,這是寫作高手的功力,也是一個人對生活最深刻的思考。也許,作者想用手中的筆記下她所經(jīng)歷的光陰,這是初心??墒?,在字字珠璣中,超脫于現(xiàn)世的思考,或酸,或苦,或自言自語,或一吐為快,都代表了一個人精神層面的自畫像。
《立夏·傘》《立夏·白色痛》以對話的脈絡,揭示了過往的痛和前行的苦。從這些文字里,能看到作為一個“人”的脆弱和關于我們與這個世界如何相處的思考,恰如時光的另一個側(cè)面穿越玻璃,折射出斑駁的影。這樣的鋪展覆蓋了整個關于夏天的點點滴滴。作者以站立的姿態(tài)在親歷,在感受,在觀察,在審視,在向大地,向蒼天告白。也許,在文字的另一個前方,只有作者最清楚自己要表達的言外之意,可是對于讀者來說,能各有體味依然是文字的最大意義。
秋和冬我愿意把它們合在一起。它們或許是我眼中最靠近萬物的另一番解讀。我驚訝于作者的細膩,對她的童年有了好奇。她說:“我七歲那年立秋,一個人跟著姨婆到她家小住。我喜歡桃樹和文旦樹,喜歡她屋后的小松鼠,喜歡上山撿柴,喜歡她給我炒的小蔥土豆,可是那里什么都好,就是沒有人,沒有人!有風吹竹葉的嘩嘩聲,有暗夜的蟲鳴聲,就是沒有別的人聲……”
童年的記憶,可能會決定一個人的人生走向。這些年,我開始對心理學進行較為系統(tǒng)的關注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作家的童年與他的作品有著一脈相承的關系。有的作家作品深沉,有的作家作品空曠,有的作家作品含蓄,它的源頭之水在于童年的經(jīng)歷,童年時期對這個世界的印象。這或許有差池,但我深信不疑的是,每個人的人生際遇像回味綿長的老酒,就著好菜下了肚,頓覺紅塵攘攘。
作者步伐穩(wěn)健而詩意地漫步在蒼穹之下,在威尼斯,在馬爾代夫,在瀘沽湖,在東海邊溫州龍港余家慕村,在九月的焉支山下,在明月山北,在阿壩壤塘覺囊非遺傳習所,這些是秋天的吟唱。而冬天對應的更多的是那些特別的人,有緊密關聯(lián)度的人,有反射弧的人。他們和作者的焦急碰撞出了生活的哲思。哲思是隱隱的痛,是某種將說未說,一言難盡。他們似乎和冬天這個季節(jié)更對應,有點冷,讓人反思,讓人渴望互相擁抱,彼此懂得。
作者在時間和文章的布局上用心良苦,一方面是行旅的梳理,另一方面似乎是心跡的極致對應。我知道,有時候慢更像是一種快。對文字的虔誠,在蘇滄桑的筆下表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每一個字都表現(xiàn)了現(xiàn)場的聲音,心靈深處的聲音,遼闊通達的聲音。
我把目光停留在《大寒·夢湖》,這是旅程的終點站,也是旅程的始發(fā)站。我看到一個靈魂有香氣的女子,在蒼穹之下回望自己走過的路,看過的人,想起的事,一切都放不下,一切又飄然向遠,似夢非夢,那一刻她是貝加爾湖的耳朵,也是眾生的耳朵,在聆聽世間的萬籟之聲。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編輯:鄒楚環(huán) 徐翠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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